再等完全睁开眼,就看见贺霆阴沉的盯着她。
被子下却很汹涌。
老宅的床很结实,无论怎么弄,不动也不会发出任何声响。
“你不要发疯了。”阮莺用气音说话,担心被值班的佣人听见。
贺霆不理,埋在她白嫩的脖颈间,啃咬。
然后亲她。
阮莺不肯,他就掰住她的下巴,强吻。
她腾出一只手,不轻不重给他一巴掌,打在脸上,虽然不疼,但多少有点不尊重的意味。
这下彻底激起贺霆的占有欲,他抱着她,在耳边丢句:“欠日。”
……
结束时,阮莺很累,但睡得着,睡衣揉成一坨,没法穿,她早没什么羞耻感,赤条条下床洗澡。
她泡在浴缸里,沉浸在雾气氤氲的热水中,没有半点和人同床共眠的欲望。
直到贺霆也进来洗澡。
两人互看一瞬,而后各自料理各自。
贺霆洗完澡,酒醒了,靠在洗手台边,抽烟,闷闷道:“明天歇一天,我带你看中医,你看看你的脸色,半夜出去吓死人。”
“不去,”阮莺闭着眼,疲惫道,“你少折腾我,就没事。”
“阮莺,你跟我说实话,”贺霆夹在半支烟过来,背对她,坐在浴缸边,“以前我们挺好,你现在为什么不想?总有原因吧。”
“没原因。”
阮莺毫不怀疑,她告诉他流产的实情,不但不会得到谅解,很有可能淹死在浴缸里。
贺霆看着镜子里的两人,有些出神:“腻了?”
“也许吧,”阮莺顺话说,“从第一次到现在,排开你出国4年,你记得清我们做过多少次?反正我记不清。”
“这样啊,”贺霆沉默下,站起身,说,“你早点睡吧,我去书房。”
阮莺被他的表情刺痛,差点爬起来拉住他的手……
然而到最后什么也没做,她静静听着卧室门打开又关上,整个室内归于安静,空气里只留下两人相同的沐浴液的香味,久久不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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