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960年10月16日,”方思敏轻声说,“你父亲负责护送我们执行绝密任务。那天之后...”
方思敏叹息一声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陆洋往搪瓷缸里续了热水,刻意让杯底与床头柜相碰发出清脆声响。
“要说陆家村的夏天啊,知了能把人耳朵吵聋。”他扶着腰间的绷带坐下,眉飞色舞地边说边比划。
“宁意刚来陆家村时连麦苗和韭菜都分不清呢,现在已经可以在西北边塞的院子里自己种马兰花和紫丁香了!”
江宁意指尖还沾着蜜三刀的糖霜,闻言轻轻踢他脚踝:“还不是你非说院子里不许种菜,只能养花。”
“部队每个月只能出去一两次,宁意在家很孤单,”陆洋忽然放轻声音,望着外婆眼角细密的皱纹,“那间小院很宽敞,有花有树,我还做了两个秋千,外婆你准会喜欢的。”
方思敏摩挲着褪色的布包,喉头滚动。窗外的白杨树沙沙作响,像是大西北永不停息的风。
“您就住家里吧。”陆洋突然起身,鞋子在地面磕出轻响。
“西屋一直是空着的,”他的目光扫过外婆磨破的袖口,“我明天也就可以出院了,团部给了我两周的休养期,明天我就去招待所给您搬行李。”
“小陆同志很有精神嘛。”方思敏忽然笑起来,眼尾皱起温柔的涟漪。
她伸手去端茶缸,袖口滑落时露出手腕结痂的擦伤——那是劳改农场留给她的印记。
“外婆...答应我们...好不好。”
江宁意的声音有些发涩,她握住了方思敏的手,像小时候那样摇着手撒娇。
方思敏望着外孙女泛红的眼眶,终于轻轻点头。
瓷勺碰着杯壁叮咚作响,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:“小陆今年二十几岁了?”
“二十周岁,快二十一岁了!”陆洋抢答得像个被抽查的小新兵,其实还有好几个月才满二十周岁。
不过他们在西北当兵久了的,不说年龄,谁能知道他们是二十出头还是三十出头。
“那就是比宁意小将近八岁。”老教授推了推眼镜,面露期待:“你们结婚...”
“外婆您看这个!”陆洋变戏法似的从窗边摸出个铁皮盒,几十枚五颜六色的糖纸哗啦啦倾泻在床单上,“这都是我妹妹陆梦攒的,说要等我回来教她叠千纸鹤,可我哪里会折呀,还得外婆您回去教她。”
江宁意好笑的看着陆洋在这里企图岔开外婆的话题。
前两天陆洋就心虚又愧疚的询问自己有没有怀孕,在得到江宁意经期刚结束没几天的回复后,他才像松了一口气。然后郑重的表示只要江宁意不想生孩子,他们就严格避孕。
江宁意在确认自己爱上陆洋之后,对于孩子这件事也有点心理准备。
陆洋的性格好,自己当然也很优秀,就算有孩子应该也能养的不错。
“那就随遇而安吧。”这是江宁意给陆洋的答复。
方思敏捏起一张玻璃糖纸,忽然笑出声:“当年我和宁意外公在苏联留学,他拿考古记录纸给我折过天鹅。”
苍老的手指灵巧翻飞,很快折出个振翅的纸鹤,“该要个孩子了,趁我还抱得动...”
“呃...啊...”
陆洋挺直腰板,呃呃啊啊的说不出什么。
“外婆...我都还是你的小乖乖呢,不许想着带别的小乖乖。”
江宁意搂着外婆的肩,把脸埋进糖纸堆里,肩膀微微颤抖。
方思敏望着年轻人笨拙却明亮的眼睛,忽然想起在野外见过无数次的星空。
那些用天文地理推演过千万遍的星辰,此刻都落进了这间充满药水味的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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